【巍澜衍生/豆东东】谁**会因为419就弯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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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
“……我跟我姐说我俩其实是酒吧斗殴，我喝醉了，打你一拳，你也喝醉了，还我一拳，然后我把你摁在地上打。不打不相识，现在住一起，”冯豆子惊魂未定，“其他的一个字没说。”
“你居然还说过我勾引你？！”尤东东听到前半截就崩溃了，“真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勾引你？！！”
“我当时不是吓懵了嘛，我姐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冯豆子赶紧认错，低声下气地哄，“是，我不该那样说你，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
“你丫的变态！”
“我变态。”
“傻逼臭流氓！！”
“我傻逼臭流氓。”
“社会败类！”
“我社会败类。”
“人类渣滓！”
“我渣滓。”
“大猪蹄子！”
“哎！”
“……”
骂不下去了。
“你坐谁的车回来的？”冯豆子冷不丁反问，这才是他今晚的重点。
他打游戏本来打得心平气和，估摸着尤东东差不多该回来了，异想天开地趴窗边等，像个思春少女，结果等来辆小轿车，小轿车上下来个酷似尤东东的人。仔细一看发现那真的是尤东东。
尤东东冲车里人傻笑，然后一蹦一跳地进了小区。冯豆子当即就觉得有点脑供血不足。
挡风玻璃反光，也没看清那人是谁，七上八下地想了一大堆，越来越没谱儿。心头憋着一口气，打游戏的手就狠了起来，打得整个屏幕都是血红血红，尸横遍野。
“张扬啊，”尤东东没弄明白冯豆子的微妙语气，“我摩托车被偷了，他搭我一程。”
“被偷了？”冯豆子注意力立马跑后半句上去，“那个绿的消防栓？报案了吗？”
“没报。”
“为啥？”冯豆子迷惑，“我看你挺喜欢的。”
尤东东沉默了一下。
他的确是个相当怀旧的人，发现Vespa掉了的时候，感觉就像掉了块肉。
但旁人似乎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即使是张扬，第一反应也是：“没事儿，改明儿给你发奖金再买一辆就是了，先上车啊，快点。”
尤东东应着上了车，话是没错，但他知道就算再买一辆，感觉都不一样了。
“……就一摩托车能喜欢到哪儿去？”尤东东翻了个白眼，“再买一辆也行。”
这事儿说不清，更不能跟冯豆子说清，指不定怎么笑他。
“你可真有钱。”冯豆子毫无自觉地点评了一句，没再追问，而是立刻邀功，“我今天去找我姐，她同意我回公司工作了。”
“你要走？”
“不是、哎你你你盼着我走啊？”冯豆子清楚看到尤东东的嘴角扬起又垮下，内心复杂，“不走，还住你家。”
“还住我家？”
“对啊。”冯豆子答得理所当然，“不在你这儿我能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你心里没点b数吗？
“我姐心里别扭，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回去一趟还好，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不是找骂啊。”冯豆子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是越发炉火纯青，“我现在不白吃白住，住一起也挺好的。”
“谁跟你说挺好、”
“你要赶我走？”
“怎么的？你还委屈上了？”尤东东嚯地站起来，冯豆子赶紧拉住他的袖子：“啊不不不不，我不委屈。我的意思是，我还有用，我可以……陪你赶地铁啊！聊天解闷儿啥的，我冯豆子最乐于助人了。”
尤东东用眼神表示拒绝。
冯豆子梗着脖子接受他的嘲讽。搁十秒前，坐地铁还真不在他的计划清单上，但张扬今天来的这么一出，激发了他的危机意识。
尤东东太蠢，张扬又是个人精，万一给他灌输点什么缺德玩意儿，自己的路就更难走了。
“等等，”那边尤东东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你坐过地铁？”
“坐过一次。”冯豆子回忆，“因为别人把我的车撞坏了，又不赔。”
“什么车？”
“凯迪什么克拉，忘了。”
“……”
事实上冯豆子隐藏了相当一部分真相，就是他把那人的车也撞坏了，在停车场。人们目睹了两个中二少年像开碰碰车一样开着保时捷卡宴和凯迪拉克对撞，堪称好莱坞大片，烧钱制作，场面壮观，让人血脉飙升，感受到窒息般的快感。
冯豆子一点都不心疼，因为车是皮大聪的，当时对方就坐在副驾驶座，没阻止他，忙着找速效救心丸。
撞废了对方的车后两人就去坐地铁，美其名曰体验生活。一进地铁就迷路，硬是靠着百度走完了流程，第一次坐错了线，第二次坐反了，最后还是打了出租才到达公司，因为迟到又被冯大米一通臭骂。
听完那个答案尤东东呆愣了一会儿，果断站起来往卧室走：“您自个浪吧，我要去补觉。”他终于认识到面前这个人再怎么贱，其物质条件也是钻石级别的，自己连青铜都算不上，算蛋壳，一碰就烂。
设了三个小时后的闹钟，花了五秒钟扒光自己直接扑到床上，尤东东长叹一口气：“我觉得我已经死了。”
冯豆子掏出手机，看到的是五十六条未读消息，全是冯大米发来的。打从娘胎生出来他姐就没这么卖力地骚扰过他。冯豆子一瞬间感到受宠若惊。
冯大米：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来给我们瞧瞧？
冯大米：要是合适就趁早把婚礼办了。
冯大米：生不生孩子另说。
冯大米：没事多关心关心人家。
冯大米：不要耍嘴皮子，既然是真喜欢就该抓牢了，少计较，你一开口能把人脑血栓气出来。
冯大米：长什么样？给发张照片来？
冯大米：等等，毛毛那里怎么办？不行，你俩的事儿得先解决了。有空姐安排你俩见面。
冯豆子看得眉头一跳一跳，这也忒热情似火了点，拨电话过去：“姐，你想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要不是你太笨，也轮不到我来操心。”冯大米似乎在看文件，“赶紧的，下周找时间和毛毛见一面，带着一屁股烂桃花账想躲哪儿去？”
冯豆子苦着脸：“那到时候姐你可得保护我。”
“保护啥？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骨气都没有？把这个送营销部去。”冯大米转头吩咐一边的助理，然后认真地对冯豆子说，“你要不把这件事好好了了，我真不放心那姑娘跟你。”
“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你说呢？咱家阴德都要被你费得差不多了，我能放心吗？”冯大米说，“听你说的，这姑娘心性好，又有个性，你要真能娶她也是你的福气。”
“……太早了吧，人我还没追到。”
“应该的。”
“……”
“不过我奇了怪了，为啥你以前吊儿郎当的时候，一周换一个女朋友，现在认真起来，却反而追不到呢？”
“我没有追不到，只是暂时追不到。”冯豆子干巴巴地回答，“我们有一些爱的误会，所以他暂时没原谅我。”
“肯定是你这小子又欺负人了。”
“……”
“等等，不会是她老拒绝，你觉得新鲜才追的吧？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
“……姐，您真是我亲姐。我好歹长这么大了，您不觉得您应该投资一点点信任吗？”
“我已经投资很多了，算下来某人还欠我3.5个亿。”
“我突然想起我炉子上还烧着水呢，不聊了，一会儿炸了。”冯豆子干脆地挂了电话。
听着那边的忙音，冯大米有点懵，随后将手机拿到眼前仔仔细细盯了几秒。
臭小子皮痒。
这么想着，她脸上却是难得露出了笑容。
皮大聪接到一个未知来电，下意识接起来，结果是他阴魂不散的弟弟。
“二姐夫，车借我开两天呗？”冯豆子笑得纯洁无瑕，“反正你车多。”
“车再多也经不住你糟蹋啊。”皮大聪的青筋嘣得一下就弹起来了，“豆子，你干嘛老指着我一个人坑？大姐知道我之前给了你两千块，真要把我派到非洲去了你知道吗？”
“我冤枉，我哪儿坑你啊？”冯豆子心说坑的就是你，挂电话挂得贼溜，不换新号码你还不接，“非洲的事儿好解决，我跟你讲，只要这次你帮了我，你就是冯家的大恩人，月老红娘丘比特，咱姐绝对感激涕零地把你收回来好好供着。”
皮大聪手机差点掉下去：“你回家了？！！”
“我没钱了。”冯豆子理直气壮，“没钱了能不回吗？姐老好了，只喊我跪着，高跟鞋都没脱。”
“……”
“啊不，说正事，那个，超跑给我一辆，有急用。”
“不就是泡妞吗？开自己的去。”
“我的拿不出手。”冯豆子老实道。
是真拿不出手，开回来后凭着直觉结合审美漆了个乱七八糟，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吐在上面了，极具抽象艺术感。
让尤东东看见就彻底完了。
皮大聪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拒绝，才漏出个音儿就被电话那头的人堵了回去。
“你别说不啊，我姐可喜欢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儿，要是因为你我没把他追到手，那就不是去非洲的问题了。”冯豆子瘫在沙发上，手指绕着头发划圈圈，丝毫不脸红地占着某人的口头便宜，“鬼知道姐会把你丢哪儿……我觉着是冰岛吧，正好还缺个企业负责人，五六年回不来的那种。”
他朝尤东东卧室看了一眼，放低了音量：“不要伤心，不要忧郁，我向你保证，这次你的车借是什么样还就什么样，完完整整的。”
皮大聪抖了抖。他不是什么爱车如命的人，但只要有正常的大脑和三观，目睹两个富二代怼着怼着就开名车互撞，恐怕都得脑浆炸裂。
第二天早上冯豆子去叫尤东东起床，像只缠着主人遛弯的哈士奇。
大脑在杀人→挠墙→睡觉→杀人中无限循环，尤东东不堪骚扰，抱紧被子滚到床的最里面，眼不见心不烦。
冯豆子手里抓了件衣服，只觉得脑壳疼。他知道尤东东不容易，除去加班总共只睡了四个多小时，所以赶在对方杀了床头那个机械玩意儿之前冲到卧室里关掉闹钟，任劳任怨地去厨房做了早饭，让尤东东多睡了将近半小时。
烤面包的时候冯豆子又被自己感动了，觉得全天下只有自己能想到这种让喜欢的人多睡一会儿的方法，此等情商，简直高到令人发指。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尤东东体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迷糊的时候甚至甩了他一巴掌，冯豆子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借着起床气达成了一项梦寐以求的目标。
“你忘了你Vespa已经没了吗？”作为报复，他从地上夹起一根袜子丢到尤东东脸上，随后抬起一只腿跪在床上，伸长手臂使劲推了推，感觉像在推一坨黏在床上的口香糖，“今早咱们得赶地铁。”
尤东东把袜子扫开，哼了一声，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清。
他把另一条腿也挪上来，跪坐在旁边。尤东东眼下有两片淡淡的青色，伸出手指戳了戳，又鬼使神差地撩了撩睫毛。
挺长的，还有点痒。
“尤东东？”
这回连哼都不哼了。
冯豆子低头捻着手指，脑内浮现起各种小说桥段，然后心跳突然加快，胸口闷堵，满得要溢出什么东西。
强忍着喉咙肿胀的错觉，冯豆子低下头，一寸一寸地靠近，呼吸轻得很，离对方还有一丝距离的时候停下了。
像是高潮前的宕笔，要给自己卖个关子，这样才会更加珍惜接下来得到的东西。
要说他交过的女朋友，组队起来肯定能踢一整场世界杯，只是有印象的没几个，即使有也是模糊的，连脸都记不清。这种感觉他只在初恋的时候体会过，还是初中，那女孩子坐在靠窗的座位看书，一只手肘撑在桌上，漫不经心地摩挲脖子上挂的一尊青玉小佛。
当时他感觉脖子突然被人掐紧，呼吸困难，一瞬间的事，随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这段记忆像一段被拉出来的残次品，因为太久了，晃一晃就过了，远不如他现在正在经历的鲜明。
他闭上眼，一气凑上去，弥补了剩下一丝距离。
第一个想法还是软，嘴唇软得要命。虽然说亲吻也就那么回事，不要妄想能闻到传说中“幽香的气息”，大清早的，没口气算谢天谢地。但冯豆子就是感觉胸口要爆炸了，眼前金星乱冒，呼吸困难。
就是胡渣有点刺儿，冯豆子分神想，哪天哄他赶紧刮了，接吻多不方便。
不大声呼吸，也不动，甚至有些后悔，怕尤东东突然醒过来。冯豆子就傻兮兮地贴着，脸上热烘烘的，一百种接吻技巧在脑内奔腾，却一个都不敢用。
最后他移开些，色胆包天地伸了舌尖，在尤东东下唇上轻轻挠了一下。
要是还在酒吧就好了，冯豆子诚实地想，至少可以随便啃。
尤东东还是没醒，无意识嘟哝着，舔了下嘴唇。
冯豆子坐起身，呆愣愣地重启了几秒，突然抄起枕头砸向后者。
“操你丫的别睡了！！要迟到了听不见吗！！！”
高峰期的地铁必须算是人类历史上一大奇迹，它强有力地印证了人类的压缩潜力还有无限的上升空间。
冯豆子和尤东东展现了不为人知的十八般武艺，结果挤了两趟都没能成功地挤上那个会动的小盒子。
到了第三趟总算成功了，两人一身大汗，像两片湿淋淋的过期面包贴在门玻璃上。
冯豆子本以为可以展现一下男友力，或者趁机揩油，但现实骨感，他自顾不暇，肋骨几乎要戳进肺里。
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又不敢瞅对方，谁瞅谁尴尬，只能错开目光，一个研究广告牌，一个看小电视，电视里在介绍“都懂的”小药丸。
之所以不敢看，冯豆子是心虚，没救了，看尤东东那张胡子拉渣的傻脸越看越顺眼，他怕自己脑袋一热亲上去。
尤东东是纯粹和一男的对视不下去，冯豆子最近怪得离谱，他害怕。
然后他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尤东东僵了一下，他一只手拉环，一只手垂着，不管用哪只手去接，都得屈肘，而现实根本不给他这点空间。
这么早，多半是哪个上司打的，张扬还好，就怕是George。
冯豆子努了努嘴：“你电话响了。”
“我知道。”尤东东屈起手，一肘顶到旁边的人的肚子上。
“你别动，我来。”冯豆子伸手从他裤兜里抽出手机，又贴着背一路向上摸，摸得尤东东心里发毛。
显示屏露出来，冯豆子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哦，那个抄袭的傻x。”
“George？给我接、”
冯豆子干脆利落地按了挂断。
尤东东：“……”
“跟他说话你不嫌恶心？”冯豆子坦然，握着手机的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应该立志做反抄袭的弄潮儿。”
“……他管我工作，还管钱，我当不起这个弄潮儿。”尤东东翻了个白眼，“你们资产阶级不懂我们无产阶级的心酸。”
“怕啥，我罩你。我最擅长的就是欺软怕硬、啊不对，狗仗人势，不、借刀杀人。”冯豆子炫耀完自己的语文水平，拿膝盖顶了下尤东东的肚子——一个高难度动作，“别笑了傻x。”
尤东东转过头去，笑声在胸腔里撞出回声。
“今天？这么急？！”尤东东脸上摆着一个大写的卧槽，“又出什么事了？”。
“你又不用去，瞪我干嘛，我也是才接到的通知，让你不接电话。”George翘着二郎腿坐在他面前，吹了吹指甲，“还不是营运部之前那事。虽然协商是协商好了，但甲方临时要求见面，估计是怕我们再出什么幺蛾子。好在有样衣不至于没法交代。到时候张总带着黄小米还有我的小组去……你中午前把你那幅设计的思路整理一下发给公关的人，十点前要把ppt做出来，赶紧的。”
尤东东哦了一声，坐办公桌前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设计思路有啥好交代的，无奈之下给公关部派过来的人打了个电话，在对方的指导下憋了200字过去，挂电话前他明显听到那头的小姑娘松了口气。
尤东东觉得脸上有点烧，但说实话这件事本来就扯，哪儿有对着自己的设计放彩虹屁的，要多羞耻有多羞耻。
他委屈地继续赶设计图。
黄小米从张扬办公室溜号出来，熟练地拉了把椅子坐到尤东东旁边，笑容灿烂：“好消息，张总不仅扣光了李淑兰的奖金，还给她降职了。陈梁更惨，直接开除，知道咋回事吗？”
尤东东心不在焉地咬着笔，摇头，刚刚客户代表打电话来，秒杀了他新鲜出炉的想法，他现在脑子里挤不出个屎汁儿。
黄小米凑近些，神秘地说：“昨天，张总去材料部的时候，听到有人把这件事和上次那件联系在一起嘀咕了两句，就多留了个心眼。回来后把陈梁叫过去，还没开始吓唬呢那家伙就认了，当时根本就是他给客户发的图——那炫目C是个什么垃圾啊，亏他拿得出……扯远了，总之他心理素质超烂，估计这几天被整得惨，公司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哎别画了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吗？”
她把笔从尤东东手里抢过去丢在一边：“听好了，当初李淑兰看准你是新人才把责任都推给你，甩锅甩得又快又狠。”
尤东东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黄小米冲他笑了笑：“所以，炫目C的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都错怪你了，为这事张总今早又发脾气，差点连李淑兰一起踢出去。”
“艹！终于真相大白了！”尤东东使劲锤桌，“我就说我图纸绝对没发错！”
“过几天张总会跟全公司宣布这件事，”她叹了口气，“东东，对不起啊。我当时也有错。”
“啊那个，哈哈，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事儿。”尤东东挥了下手，他现在心境开阔得很，当真不想再翻什么烂账。
“哦对，之前扣的那些奖金都翻倍还你，算是补偿。双倍奖金啊东东，你可以再买一辆Vespa了啊。”黄小米摸摸他的头毛，笑嘻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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