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豆东东】谁**会因为419就弯啊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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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豆子进公司第一件事是找冯大米。
“太后，”他一脸谄媚地凑过去，“您以前不是认识警察局里的人嘛，跟他说说帮个忙呗。”
“怎么？”冯大米瞥他一眼，“你想进去体验体验？”
“不是，是我哥们儿车被偷了。”
“啥车？”
“Vespa。”
冯大米更加莫名其妙：“我还以为多贵的车，再买一辆得了。又不是你给弄丢的你紧张个什么。”
“我就是想帮帮他。他没报案，说无所谓，但谁都知道他宝贝那车宝贝得很，看他那样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警察叔叔每天那么忙，管治安管社风还要抓不良少年，难不成要专门去给你找车？”
“姐——”冯豆子开启撒娇模式，知道他姐最吃这套，“是尤东东的车掉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也不是要警察叔叔非把车找到，反正抓机车贼是他们的日常，帮忙留意一下总行吧？”
冯大米终于放下文件，探究地盯着她这个不正经了二十多年的弟弟，半晌才冒出一句：“豆子，你最近有点不太对啊？”
因为张总不在，公司里的气氛很是放松，尤东东也瘫在椅子上，一边喝咖啡一边偷偷画之前被审核抛弃的那两个孩子，快压到死线的正式稿倒不急了，大不了先让客户代表急两天。尤东东发现自从跟冯豆子混一起后自己的无赖指数直线上升，应了那句“近墨者黑”。
之前不知道听哪位大师说，设计过程不存在快乐，真正的快乐只会存在于设计完成的那一瞬间。
现在尤东东特想发个e-mail到那位大师的坟头，告诉他自己现在快乐得很。没有死线警告，他画得慢，纯粹是给自己享受，却有一个又一个的灵感。一时间竟然有些岁月静好的感慨。
这种好心情持续到下午。
尤东东手上的进度条拉到了百分之六十五，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3D效果做出来。立体图一直是他们公司的硬性要求，紧跟Fengfeast的步伐。不同的是Feng财大气粗拥有独立部门，他们则是让设计部进行培训兼任，同时聘请专业人员指导。这种营销手段烧钱无比，在成衣打样前花大量时间做一套3D，通过数据精准调整比例。至于在成品上到底能不能显出来，没多少人关心，只要档次上升了就行。
张扬一行人下午就赶回来了，看样子谈得顺利。公司里的人还是满满当当，做设计的多少有点工作狂性质。
尤东东正在给设计草图勾线，冷不丁一只手拍到他胳膊上，滋地一下，那条线打横劈开了模特的脸。
紧接着后背一沉，张扬像个海星一样贴到他背上：
“嘿！咱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嘿！咱老百姓！高兴！高兴！！”
“……”尤东东用眼神示意黄小米：干啥呢这？
“哎张总您快坐下！”为防止张扬做出更丢人现眼的事，黄小米赶紧把人扒下来扔椅子上，几个员工站在办公室外的玻璃窗注视这奇趣的一幕，仿佛在动物园看动物。
张扬整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大手一挥把尤东东扯过来：“过了！三张图都过了！而且对方还有进一步合作的意思！立大功了东东！”
尤东东被勒得难受，黄小米把他解救出来，解释道：“张总可能有点迷了，刚刚替我挡了好几杯。”停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翻个白眼，“他直接给我抢了，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比他耐喝。”
“你还不知道张扬？一表人才两肋插刀三从四德五颜六色。”尤东东笑嘻嘻地插诨打科。黄小米伸手去拍他脑袋，尤东东往旁边一躲，桌上的东西出现在黄小米眼前，她“咦”了一声：“我记得你最近就一个项目？怎么还多了张设计？”
“哦那个，”尤东东瞥了一眼，“之前营运部那事儿的时候，我拿这两张去审核，结果没过。我又舍不得扔，就随便画画。”
黄小米拿起一张仔仔细细地看，虽然听了他的解释，脸色还是怪怪的。
尤东东心里咯噔了一下，就见黄小米攥着纸转头叫道：“张、”
“来啊宝贝儿们！为庆祝洽谈顺利，咱们先喝个庆功酒！”George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五六个人，都是他的小组成员，薛娇媚拎着三四瓶香槟放桌上，开了瓶塞。
张扬利索地站起来：“就是，在场的都是大功臣！小米，分一下。”
黄小米看了尤东东一眼，把那张纸放在桌上，帮着薛娇媚给众人倒酒。
张扬把酒杯塞到尤东东怀里，把他推到桌子旁边，自己也端起一杯酒：“感谢大家做出的贡献，这杯酒是我张扬敬你们的。一会儿开会的时候还是希望你们都在场——不在场也没关系，功臣总有点特权。”
一席话说得众人都笑了，大家嘻嘻哈哈地喝了酒。黄小米站在一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会儿看看尤东东一会儿又看看张扬，硬是一口没喝。
等人都散了，她走到尤东东身边，问：“东东，你这两张设计能给我看看吗？”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特有天分？”尤东东笑得像只傻里傻气的金毛，“我也觉得这想法好，可惜审核没过啊。”
黄小米笑道：“当然好了，东东做的设计能不好吗？怎么样？舍得拿给我参考参考不？”
“好啊，等我把它扫进电脑就给你，我还想趁着空闲做套立体出来……哎先声明，不会拖延工作。”
“不、”黄小米快速咬了一下嘴唇，又换了句话，“那好啊。”她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张扬的：“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赶紧过来，一会儿还要开会。”
尤东东也把她往门外带：“就是，你赶紧去准备。张扬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保证那图明天就给你，电子的纸质的都有，满意了吗姐姐？”
黄小米甚至来不及说话。
会议室里大部分人已经到了，黄小米站在投影旁边，见到尤东东便迎了上去：“哎，坐娇媚旁边吧。”
“谢谢小米姐。”尤东东笑得人畜无害，“还给我留位置。”
“不错，听到你叫姐，我觉得这位置留得也值了。”黄小米欣慰地拍拍他的肩，看着他坐到薛娇媚旁边，后者给她投过来一个眼神，她点点头，薛娇媚就叹口气，比了个OK的手势。
张扬开这个会的目的没别的，就是想炫耀加激励。
合同中出现重大失误，意外惨烈，结果设计部硬生生力挽狂澜，甚至锦上添花，简直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他本来就重情义，不大张旗鼓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董事会的老家伙也一个二个眉开眼笑，市场部的一拿到案例就开始分析，提取经验，保证如果再出现营运部这样的猪队友，他们不会慌得像找妈妈的孩子。
整个会议气氛融洽得跟开联谊会似的，员工们特买账，使劲鼓掌起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IPhone新品发布现场。直到最后一个环节，展示三套服装样式，有平面的，立体的和成衣。
最先上的是尤东东的那套。张扬站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这位好兄弟，眼光一瞟就找到了他。尤东东不得不站起来，一脸尬笑接受全场目光的洗礼，只觉得周身都亮了几度，心里想下次再也不能让张扬碰酒精了，以前没发现他这么闹腾。
薛娇媚扯扯他的衣服，他松了口气赶紧坐下，似乎明白了黄小米这么安排的用意。
“好，下面是此次合作的第二款和第三款设计，因为都是George小组做的，所以就一起放了——”张扬按了按遥控器，两幅设计满满地占据整个屏幕，即使是最后一排的也能看清，“如果我有这两套衣服，我每天都会为该穿哪一件纠结到出不了门……”
众人大笑，除了尤东东，他感觉自己耳朵听到了“轰”的一声。
事实上从ppt显出来的一瞬间他眼睛就瞪大了，张扬接下来又叽咕了些啥他通通不知道，脑子里全是嗡嗡的杂音，他下意识看了一眼George，后者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看向大屏幕。
他猛地要起身，被薛娇媚一把拉住：“东东！冷静！”
她总算知道黄小米在担心什么了，真的是出了身冷汗，尤东东那个表情太吓人，共事这么久，她还没见过尤东东这副表情，几乎以为他下一秒就会休克过去。
联想到之前尤东东和George的矛盾，薛娇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是眼下这时候她只能拉住尤东东。万一捅出什么篓子，对张扬、对这次合作、对整个公司都是场灾难。
上级抄袭下级作品？什么鬼的丑闻？
薛娇媚在内心把George咒了个七七八八，面上焦急，语气却放得很轻：“东东，冷静，你不能这个时候起来，放松。我们一会儿去给张扬说……”
尤东东保持着那副样子僵直了几秒钟，突然垂下头，轻轻道：“我没事儿，你不要紧张。”
薛娇媚松开手，眼睛却一直没离开他。
但她其实不用担心什么了，接下来的时间里尤东东一次都没抬起头，安静地听完了整场会议，甚至在台上请大家鼓掌的时候还举手拍了两下。
黄小米拿着稿纸冲进张扬办公室：“张总！看这个！”
她哗啦一下扫开张扬桌子上的东西，将那两页纸摆在他面前，“眼熟不？”
张扬伸长脖子看了两眼：“画得好啊，比George那个还好……等下，思路和他的还有点像？你从哪儿翻出这东西的？”
“这是尤东东的设计！”黄小米拔高了声音，“今天我们回来时我亲眼看见他在画，说是当初审核被砍了，他舍不得才决定继续画完的。”
“什么？！”张扬歘地一下站起来，“你是说George又有问题？！”
“这回审核的那谁可不就是George发小！”黄小米咬牙切齿，“给他开后门方便得很！您别忘了上次尤东东那设计是怎么掉的！”
张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整个桌面都晃了晃，又再次拿起设计草图认真浏览，怎么看都觉得这两幅才是最好的。
“怎么办啊张总？那边已经申请产品保护了，我们如果毅然更换设计，就得告诉对方原因啊，那样对这次合作和对公司名声……”黄小米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但东东真的太可怜了，娇媚跟我说，他就跟个木头人儿似的，不声不响，一散会就跑厕所里好久都没回来。这回George做得太过分了，把东东当啥？ATM机？！”
“我知道他的脸一直忒大，但没想到他就指着尤东东一个人欺负，是我们上次太便宜他了。”张扬皱眉，“可这事儿不能说出去，单开除的话，他直接跳槽到那边都是可能的，甚至反咬一口，毕竟他的已经是成品了，而东东的设计只是最初级阶段。”他摩挲着桌子边缘，“更换的话还要涉及版权纠纷和违约嫌疑……他妈的！这垃圾真会给老子出难题！”
温润的张总飙脏话了。
黄小米默默想，张扬不是死，就是惨死，时间早晚而已。
尤东东在洗手台前往脸上泼了好几把冷水，直到把自己呛咳嗽，鼻腔里火辣辣得疼。他慢慢靠在大理石台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
公司里不允许员工吸烟，借着这个规定，张扬等人强行限制了尤东东的吸烟自由。久而久之尤东东自己也忘了兜里还揣着一包，身上也闻不到烟味了。
他点火抽了一口，被烟雾刺激得眼红，掏出手机。通讯录很长，手指一划就哗啦啦往下翻。同学、家人、新同事旧同事、新客户旧客户、还有些别的什么，他在里面挑挑拣拣半天，发现找不到一个适合现在打过去的人。
页面停下来，手指好巧不巧地悬在一个名字的上方，规规矩矩的“冯豆子”三个字莫名滑稽。
抹把脸，长出一口气。尤东东摁下拨打键，刚把手机举到耳旁，那边就接通了。
“尤东东？”听语气有点惊讶，随后立刻开玩笑道，“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哎、”
“豆子，”尤东东叫了一句，心里突然有什么破了，满胀的委屈找到了倾泻口，于是他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我难受啊……”
一辆酷炫到没朋友的车跟屁股跟着了火似的冲出Fengfeast，要不是那道大铁门闪得快，估计现在已经躺在废品回收处了。
挂了尤东东电话后，他二话不说冲到皮大聪那里抢劫了一辆车。品种未知，但从外观来看完全能闪瞎人眼，性能还贼好。冯豆子扭着方向盘抽空感慨，这车居然沦落到在北京大道上追蜗牛的地步，实在是太委屈。
尤东东在电话里颠三倒四，问了好几遍也没个有用的回答，就一个劲儿地喊难受，到后面直接吚吚呜呜地哭了，哭得冯豆子整个人都打哆嗦，心疼得。
尤东东这家伙看似心眼堪比漏斗大，啥事都能呼噜过去，但实际上他有底线，在这之上随便蹦跶，一旦踩到底线，那就是摧枯拉朽的伤害值。
比如Vespa那事，冯豆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尤东东露出“空白”的表情，好像他的世界被挖走了一大块。
再比如这次，要不是亲耳听到，冯豆子打死都不相信尤东东会哭成这幅德行。
什么事能让他委屈成那样？冯豆子设想了各种可能，越想越惶恐，恨不得一脚把油门踩穿飞过去，然而出门没拐两条街就堵了个半死，快六点了，正是下班高峰，两家公司挨得其实不算远，只是照现在这个架势，赶过去估计要将近一小时。
冯豆子一咬牙拨通了张扬的电话，之前合作的时候他自然也存了张扬的电话，一直在黑名单里放着，现在总算派上用处了。
张扬似乎也很烦躁：“喂！什么事！”
“你还问我？！”冯豆子像被溅了火星子的炸药桶，瞬间爆放，“尤东东人呢！！”
张扬眉毛抽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这就是默认了。
“他自己说的。”
不知道是被冯豆子语气里的迷之炫耀给惊到了还是在认真组织语言，张扬顿了顿才回答：“这事儿涉及到我们公司隐私。”随即又补了一句，“不过你可以自己问他。”
“废话我当然要问！”冯豆子怒道，“他在哪儿？”
张扬看了一眼黄小米，黄小米指了指厕所，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他还好，在公司里。”张扬说，“你、”
冯豆子啪得一下挂了电话。
“……”
张扬差点冒出一句ooc的台词：很好，还从来没有谁敢挂我的电话。
他听着忙音，对黄小米说：“等东东感觉好点了，让他过来一趟。”
尤东东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平静不少。他回到办公区，和早就等在那儿的黄小米打了个照面。
黄小米看到他的红眼圈，感到有点心酸，上前去拉了拉他：“张总让你去办公室呢。”
“那是我的作品。”尤东东说，“从框架到成形都是我一个人设计的，我没有和George及他小组的任何一个人合作过，我的电脑里还保留着和审核人的记录……”
“当然当然，我可是看着你在设计的。我们都相信你。但是、”
“我知道这事儿挺让张扬为难的，”他笑了一下，“所以他就不用管了，谁设计不是设计？甲方喜欢就成。”想了想又说，“幸好我还没建模。”
“东东……”
“行了，小米姐，不用说了。”尤东东晃了晃手机，笑得一脸灿烂，“我提前溜个号，张总能同意吧？”
下楼的时候尤东东接到冯豆子的电话，他直接给按了，想到自己刚刚在厕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冯豆子哭诉的场景，感觉羞耻度爆表，他当时怎么就脑抽打了冯豆子的电话呢？
冯豆子锲而不舍地又打了两三个，全被他挂了。
于是几分钟后冯豆子发了条短信：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辛辛苦苦开车来接你的人很不礼貌？
尤东东：？
冯豆子：下班没？
尤东东：嗯。
冯豆子：我在你们公司大门口，门卫大爷不让进。
尤东东：……你在这儿？
冯豆子：Surprse！
……
尤东东对冯豆子英语水平无话可说，但不得不承认，心情的确没那么丧了。
皮大聪看着虎头虎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老实人”的气息，但其买车的品味一直节外生枝，虽说低调奢华的也会挑着买，但如果哪家大牌出了贵妇名媛或者八星八钻系列，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有几辆车的品味堪称老妈胸针，即使是皮大聪本人，残留的那点理智也叫他开不出去，只能放在车库里积灰。
眼下，车张牙舞爪地停在大马路旁边，一身骚气的星空色，成功引来无数人的注意。有不少人是刚从张扬公司出来的，看见这一幕，先是小小抽一口冷气，为那设计，那颜色。随后看到车边的人，再抽一口冷气。
“那不是Fengfeast老总的弟吗？他来这儿干嘛？”这是一个老实人。
“猜得到，把妹。”这是一个知晓不少内幕的人。
“啊啊啊啊我超想知道是谁！”这是一个八卦的人。
“别想了，他姐能让他这么招摇吗？我听说他以前连酒吧都去不成。怕不是装逼五分钟，挨打俩小时。”这是一个看透一切的人。
“我怀疑是公关部的xxx，有脸有能力，也可能是市场部的xxx……”
“为啥不是xxx！我觉得她特别会招男人喜欢……”
“那个xxx据说以前在Fengfeast工作，会不会是她？”
“假的。”
“来打个赌？”
……
吃瓜群众热切讨论，各执一词，吵得不亦乐乎，到最后干脆建了个QQ群下起注来，群内红包满天飞，赔率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谁谁一赔一，谁谁谁一赔五，谁谁谁一赔十。
结果到后来名单就变味了，男性友人纷纷上榜。George一赔五十，张梁一赔一百（毕竟他要下个月初才卷铺盖走人不是吗？），张扬的低得吓人，是一赔三，原因是他又帅又多金，性别完全是次次次次要因素。
不知道谁提出个尤东东，全场最高，一赔两百，甩其他人一大截。有人投了一块，得到“送子儿观音”的头衔。
正当讨论进行到白热化程度时，冯豆子动了，只见他冲远处用力挥了挥手，笑得一脸灿烂。大家齐刷刷地回过头去，见到她们最最最不看好的尤东东同学凝固在不远处，脸色复杂，随后慢吞吞地挪到车旁边，抬了几次手，终究是没勇气把自己塞进这个五彩缤纷的小盒子里。
然后冯豆子一把拉开车门强行把人塞了进去，顺便阻止了对方伸出来的手。低下头，手撑着窗沿说了几句什么。吃瓜群众听不清，但看得见，说话的时候，这位二世祖脸上简直要滴下蜜来。
瞎了瞎了。
骚包车扬长而去，喷了吃瓜群众一脸灰。大家愣了片刻，纷纷看向那位“送子儿观音”，左眼写着“流”，右眼写着“弊”。
“兄dei，你大脑是怎么长的，”一人感叹道，“这么清奇的剧情都能奶中。”
送子儿观音没回答，她只是在想为什么自己不多投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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